大年初一的晨光刚漫过未央阁的飞檐,祠堂里就响起了银铃般的喧闹。路明非正举着昨晚没放完的烟花棒追猫,诺诺的镜瞳映着初升的日头,在庭院里晒起了新包的饺子。

    忽然,阁楼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帝寒玄一袭墨色魔帝服走下楼,肩甲的龙鳞泛着血月寒光,背后的因果轮回环图腾用金线绣就,在晨光中流转着源初裂隙的星芒;帝弑姬紧随其后,帝后长裙拖地,银蝶与曼珠沙华的暗纹交织,发间的冠冕嵌着龙族逆鳞,每片鳞甲都映着新年的第一缕光。

    两人站在庭院中央,仙魔双生的气息瞬间压过了满院的烟火气,却在触及众人时化作温柔的暖意。

    “都过来。”帝寒玄开口,声音里带着新年的清朗,“拍张家族合照。”

    帝弑姬笑着补充,银蝶冠冕的光落在每个人肩头:“曹爷爷说,大年初一的合照,能保佑一整年平安。”

    祠堂里瞬间炸开了锅——

    “要拍合照?!”彼岸幽玥第一个蹦到帝寒玄身边,发间的银蝶咒灵兴奋地扑腾,“我要站九哥和九嫂中间!”

    曹老爷子拄着拐杖快步走过来,特意理了理新穿的蓝布衫:“得把老槐树也拍进去!这可是见证了十亿年的老家伙!”

    清潇寒与司马懿并肩走来,萧无悔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袖口的星轨纹,司马懿悄悄帮他正了正衣襟;帝弑天靠在老槐树下,玄色劲装的袖口卷着,嘴角却噙着难得的笑意;楚晚宁牵着沈清秋的手站在右侧,谢怜和花城举着刚折的梅花凑过来,梅念卿笑着把路明非从猫窝里拽出来,拍掉他身上的绒毛。

    路明非挣扎着整理衣领,诺诺的镜瞳突然亮起:“等等!寒哥的魔帝服是不是少了点什么?

    ”她忽然从袖中取出枚卡通樱花贴纸,踮脚贴在帝寒玄的肩甲上,“这样才对嘛,有我们的印记。”

    帝寒玄挑眉,却没摘下来。

    帝弑姬笑着拉过绘梨衣,让她站在自己左侧,又把凯撒和楚子航推到前排:“都靠拢些,别让摄影师(路明非临时客串,举着萧隐玄的手机)拍不全。”

    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桠,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。众人挤在一起,有的比耶,有的笑出皱纹,有的还在偷偷互掐——路明非趁人不注意拽了把凯撒的金发,被诺诺的镜瞳当场抓包。

    “都看镜头。”帝寒玄抬手,指尖凝聚起一缕龙鳞微光,在镜头前化作曼珠沙华虚影。

    “三、二、一——”帝弑姬的声音轻响。

    “茄子!”

    快门按下的瞬间,老槐树的枝桠突然晃动,红灯笼的光落在每个人脸上,远处传来路明非没放完的烟花棒炸响的脆声。